你看见它了吗?
于是它乐滋滋地牵它的狗,我就跟在它们身后走进了一片小小的林地。
大概当它和狗都累得不想再在 这单调的地方兜圈子的时候,它停下来,用一种委屈的声音叫道:
“你干吗老是走来走去不坐下歇一会儿呢?”
“不是你一直领我在走吗?你真的看见它了吗?”
“我发誓!”它立刻严肃起来,板着脸说,“可看样子它已经离开了。”
真是遗憾!我差点就可以为我们的族类找到新的寄主了!我可不在乎它是不是长着个章鱼脑袋或者别的什么丑八怪,它是生物实体,而且行动敏捷,这够棒了!
我们一直在寻找整个银河系中最适合我们寄生的环境——仅仅是为了“生存”下去,为能和我们的族类一起体会到“存在”,为了能“永恒”地被自己“感知”。这当然是个相当明确的生存观念,我敢说这个目的实际上比宇宙中的任何其它生物,包括您,都还要纯粹。我早说过人类的“文明”里土著性质的玩意儿太多,老实说这对它们的发展是有害的。它们那么微不足道,却有那么多生存的“规则”,再这样下去,它们不绝种才怪。
于是我觉得很有必要关心一下这种新发现的生物的智商问题。
可老人家并不关心我所关心的事儿。它说:“它下了一个蛋。”
“咦,这么说,它是卵生的罗。”
“当然。一个色彩夺目的奇妙的蛋!”
“能让我看看吗?”
“噢,遗憾得很,早上煮给狗吃了。”
“蛋壳一定很漂亮吧?”
“确实如此,而且我的母鸡也认为异常可口。”
“那么——它曾经在这儿出现过,但现在已经离开了;它也曾经下了一个蛋,但现在已经进入到狗胃里去了;它还留下过一个奇异的蛋壳——不过也同样遭遇了不测。你不能证明它确实存在过,对不对?你真的看见它了吗?”
“噢,我能证明的——它同我交谈过了。”
“说来听听!”
“它告诉我它其实比咱们人类聪明得多。”
“哦?”
“你知道凯库勒这个人吧?一个化学家。你也该知道‘凯库勒式’吧?”它一面说,一面伸手夺过“我”上衣口袋里的笔,扳开“我”的手心写下了这么一个符号:
它这样干时还一边露出一副很疑惑的神情,我怀疑它是这个星球上一个叫做希区柯克的人走失多年的孪生兄弟。
“这是苯的简写形式。但当初人们为它煞费苦心,凯库勒就是其中之一。可没人知道那六个碳原子是通过怎样一种奇异的组合而成为一个分子的——直到有一天,凯库勒做了一个梦,梦到一条蛇盘成一圈,结果就得出了这个东西,人们叫它‘凯库勒式’。很有意思吧?”
“一个梦就成功地解决了一个世界性难题——听上去是这样的,我说得对吗?”
“是呀,可你不觉得这个东西所带有的魔幻色彩太重了点?”
“等等,据我所知,有人在梦中作画,还得过奖。这大概是一样的道理。”
“噢,听着,仔细听着,孩子,这很不一样。凯库勒,他是个撒谎者,他伪造了这样一个看上去还算合理的梦来欺骗世界——而事实上,他根本就没做过那个梦!他什么也不知道!是它——那家伙,告诉他的。”
“你是说,它懂化学?”
“岂止是懂,简直就是精通。它是宇宙天生的化学家!它还告诉了我其它一些事儿,你有兴趣吗?”
“关于化学?”
原创文章,作者:科幻迷。如若转载,请注明出处:https://www.yuanyeer.com/essay_read/1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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