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缪:荒诞的世界里,我永远是局外人
为何一个看似负面的角色,却受到作者如此的肯定和钟情?
首先,分析一下小说为何取名为《局外人》。
这部小说在其他译本中也被翻译为《异乡人》,说到“异乡人”首先想到的便是卡夫卡的《城堡》中的主人公“K”。
代表“荒诞”的卡夫卡也正好和加缪写的主题暗合,《城堡》中的“K”便是这样一个“异乡人”,他来到陌生的地方,世界处处充满着敌意,任何周围的人和物即陌生又疏离。
默尔索也是这样一个异乡人,他有着自己的沉默,无法融入社会制定的那套“潜规则”,他是个被疏离的人,像个异乡来客。
在社会不断压迫下,被粗暴的驱赶到自身之外,成了一名“局外人”。“局外人”和自己的情感是疏离的,所以看起来是冷漠的。
但就是这样一个人,并非真的冷漠,也不是全然麻木。
他爱自己的母亲,每次都像个孩子一样叫她“妈妈”,而非成年人常用的“母亲”。
他总会怀念“妈妈”,点滴的回忆中流露出怀念和依恋。他对生活也饱含激情:
“我曾经在那里发现了我最可怜、最深刻难忘的快乐:夏天的气味、我热爱的街区、某一种夜空、玛丽笑容和裙子。”
被审判的主人公――默尔索
审判中,人们绕过了杀人的事实,对默尔索进行道德审判。
将他描述为一个残忍麻木的人,有预谋的杀人,怀着一颗杀人犯的心参加母亲的葬礼,精神上的弑母者。
一个单纯的冲动杀人案开始变质,犯人被妖魔化,人们搜集种种“证据”来证明默尔索没有人性。
无论是公众、媒体、检察官还是法官,都急于置这个“邪恶”的犯人于死地,好展现他们的正义。
默尔索的悲剧至今还在上演,人们总是乐意展示自己的正义,为此急切地给他人打上邪恶的标签,然后把这些“邪恶”的人置于死地。
“正义”像一剂醉人的鸦片,每个人都急于“正义”,没有人关心事实的真相,于是默尔索成了这场“正义”狂欢的牺牲品。
同样命运的还有不久前,被网络上“正义”网民逼死的安医生。
加缪如此总结《局外人》:
在我们这个社会里,一个在自己母亲的葬礼上都不哭泣的人有被判死刑的风险。”默尔索的罪不在于错杀一个阿拉伯人,而在于他不愿意说谎和表演。
这个社会有一套矫情造作的潜规则,谁不遵守就是社会的公敌,就是揭穿“皇帝的新衣”的傻瓜。
母亲葬礼时,他只需表现得沉默和悲伤便会得到旁人的赞同;女友问爱不爱她时,他只需不加思索地回答道“爱她”,便能讨得女友欢心;
预审时,他只要说谎自己信仰上帝,愿意做基督的羔羊,便能被预审法官谅解;法庭上,只要他愿意说谎,或是装作发自内心的忏悔也能免于一死。
他不会说谎也不会伪装。
当世界都在说谎和伪装时,他不这样做,就成了罪犯。
正如加缪对《局外人》的注解:“这是一个没有英雄主义,为了绝对真实而情愿去死的人的故事。”
《局外人》的价值
《局外人》不简单是一个关注极端刑事案例的故事,更是对于人类命运的思考。
小说中多次出现一个意象――阳光。
去往母亲葬礼的路上被阳光照得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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