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找谁去告别》,是中国式《百年孤独》,这本书写的是一男N女的往事,N女最后一个都没有剩下,都走光了。这中间发生了很多事情,里面,有爱情,有亚爱情,还有友情等,正好都是年轻人,所以里面干的事情是年轻人常干的事情。不过一般人都没有干好,我这部小说里的年轻人则干好了,虽然他们最后都散了,但是在里面他们活得像水草一样茂盛。现在,没有了集体的笑话了,我们依旧每天装作快乐,上班下班,城市的灯火熄了。我们拉一拉被角,装作房子的主人,安静的睡了。那么心地荒凉的时候,你是否想过这是我们最后的年轻。 《我该找谁去告别》写的是年轻人的事,有情感上的波澜,有生活上的曲折,更有人性上的蜿蜒,我读书一直以来把能否引起共鸣看作佳作的首选标准,这本书也不例外,但我确实真切地体会到了书中人物的苍凉和悲喜,我赞同作者在书中提到的人生重复说,不,万物重复说,感情是重复的,生活是重复的,人生不同阶段的遭遇是重复的,每天的每时每分就连路边小摊贩的叫卖声都是重复的,而最让人感到不安的是人类生活方式上的重复,比如复古的渐趋流行,建筑在复古,衣着在复古,菜肴的复古,文字在复古,就连谈恋爱的方式也开始了复古,只是多年后的某一天,你依旧会在大街上看到车来人往,法拉利跑车,可口可乐,手机彩铃,等等摩登的一切再次卷土重来,好了,这就是我们的生活,我们的生活如同沧海一粟中的游离子,身不由己,等待着《圣经》里所说的:一切都是捕风,一切都是虚空啊. 但这本小说的思想也并不是阳春白雪标榜的那样圣洁,也并不是哲思恒言不食人间烟火,我们每个人都是思想的个体,话语权的发声体,因此李子悦也不例外,这本书的很多故事都是个体者的纯粹体验,没有沾染任何的高不可攀的所谓哲学,里面透露着更多的还是青春期浓浓的躁动,无聊,反抗,混以及得过且过,让人读来意犹味尽,心生涟漪,像是发生在身边,像是就在昨晚,像极了我们这一言难尽般的混帐生活,请原谅我用混帐二字,即使我身在异国依然难以摆脱这种生活的纠缠,我们即使逃落到北回归线以北,南回归线以南,也无济于事,我们就是太阳下的锋芒,永远带着灼热的痛,爬行在未知的苍茫大地上. 小说的最后,有些意料,至少我是有些向往的,在这里没有舞台上的大圆满,也没有电影里一声枪响,众人痛哭的所谓悲剧,而是不紧不慢地展开了候车室里的场景,这个场景暗示了生活的太多偶然性和不定,可能还会继续有故事,可能真的就没了,当然不管怎么样,他们终将随着火车司机的到来而匆忙上阵,远去. 。
《新石头记》最初标为“社会小说”,后又改标为“理想小说”的晚清长篇《新石头记》。当时,社会上出现了大量的《红楼梦》续作,遗憾的是,它们大都“托言林黛玉复生,写不尽的儿女私情”,甚至众女共事一夫,家族兴旺,皇恩浩荡,兰桂齐芳之类。而《新石头记》与此迥然不同,承继了《石头记》的迷幻时空框架,小说中,贾宝玉在1901年复活,到上海、南京、北京、武汉等地游历,目睹了大量火车,轮船,电灯等电气化的新事物,甚至乘坐潜水艇由太平洋到大西洋,由南极到北极绕地球一周,为高度发达的西方科技文明所震撼,并自信将来有一天中国也能制造这些东西。对于这部在文学史上占据一席之地的小说,通常的评价是说它集中反映了作者对乌托邦式的社会和国家制度模式的向往,但我认为它的另一重价值在于它的科幻色彩与远迈常人的想像力,如飞车,电炮,潜艇等,放到今天犹能给人遐想,而这一点,应该与吴趼人当年在江南制造局的经历有莫大关系——冥冥中命运的安排,确实有令人难以深究之处。
长篇小说《大国医魂》通过对神奇中草药秘方七窍还魂散传奇历程的描述,艺术地展现了晚清神医何三爷一家四代人,在二十世纪百年间的兴衰荣辱史。《大国医魂》由家族的变迁,进而反映了华夏民族在上一个多灾多难的世纪中,不同历史时期的人文风貌,由此也使小说极具时代精神和历史价值。 小说的史料价值,也极为丰富,作者在小说中对医学的阐述、诗学的阐述、民间说唱艺术的阐述,以及京鲁两地民风、民俗的研究等等。都极显作者医学素养、文学素养、民间艺术素养的深厚功力。比如小说中大到每一件医学案例,小到每一次针灸用针的细节手法,都完全符合医学规律。 《大国医魂》这部长篇小说气势宏大,故事精彩,众多的人物特点鲜明,粗略来看有国家总理、诗人、县长、医生、军人、港商、售楼小姐、铁路段长、经理、知青、村姑、晚娘、铁路工人、小煤窑窑主、打工青年、土匪好汉、戏子、地主、矿工、劳改犯、屠夫、山民、唢呐手、当铺伙计、生产队队长、日本兵、乞丐、民间说书艺人等等各色各样的人物形象。 作者也更是以口语化的语言,通畅明快的叙事风格,环环相连,环环相扣的蛛网状结构形式,自然地将现实与往事,巧妙贯穿在一起。使小说在较强的故事情节下,也向读者展示出了京、鲁两地的民风、民俗。 不为良相,便为良医。那些胸怀大志的儒者,把从医视为仅次于致仕的人生选择,二者共通之处便是那种做人的原则与操守。这部家庭式传奇小说展现了一代神医何三爷一家四代人百年间的兴衰荣辱。与其说这是作者对家庭往事的回忆,不如说是他对远去的质朴生活的缅怀。